............茅屋下又完全恢复了死通常的静寂。礼礼缄默不出声了良久,终于等到轻轻地推了推江月,“江月,我们去睡着吧……好可怕的......”江月后悔当初刚也没让礼礼先回屋,让她听见了这些可怕的的事。阿巡家里仅有一间客房,江月陪礼礼在房间里睡,甘风礼礼沉默不出声了良久,终于轻轻推了推江月,“江月,我们去睡觉吧……好可怕......”。
第九章 哑村(二)
............
茅屋下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礼礼沉默不出声了良久,终于轻轻推了推江月,“江月,我们去睡觉吧……好可怕......”
江月后悔刚刚没有让礼礼先回屋,让她听到了这些可怕的事。
阿巡家里只有一间客房,江月陪礼礼在房间里睡,甘风和今朝就在茅屋堂前打地铺睡觉。
半夜,江月被礼礼摇醒了,一睁眼便看见礼礼哭花了脸。
“怎么了礼礼?”
“我做恶梦了,梦到有人要来割我的舌头。”
江月听此,心中也是一颤。
刚刚在饭桌上,阿巡终于说出了他们村子遭遇的事。
原来这村子里的人安居乐业,可以说是大同世界了,夜不闭户、路不拾遗。阿巡家里有四口人,他还有个哥哥,叫柳珑。
他的父亲经商,总是要出门,原先大都是柳珑跟着去的,碰巧那天柳珑生了病,阿巡就陪着父亲出了门。
谁知道他们路遇不测,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群亡命之徒。他们劫了财务还不满足,拿着大斧左劈右砍。阿巡的父亲命丧刀下,他自己拼死逃了出来,好在他记着回家的路,沿街乞讨了一路,总算回到了村子。
可是原先黄发垂髫、欢声笑语的村里竟满目疮痍,孩童陈尸遍野,钱粮全不见了。好像是经了什么大劫难,阿巡发了疯的寻找,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阿巡以为村子里也是遇到了山匪,痛哭了好几日,还是决定要好好活下来。
没想到过了半年,村里人竟回来了。
那是一个清晨,阿巡正打算出门干农活,竟看到十几个人躺在村口,仔细一看竟然是村里人,一个个的身上满是伤痕,脸上身上满是黄沙泥土,有些人的手指竟被悉数砍下,一片血肉模糊,上面还粘着沙土。阿巡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颤栗,上前试探着他们是都还活着,他们活着!
阿巡把他们都扶进了屋,一个人悉心照料着这十来个人。
这十几个人里,有阿巡的娘,可是大哥柳珑却不在。阿巡知道,大哥估计是死了。
经过阿巡悉心照料的几日,那几个人慢慢恢复了生气,有些村子里原先的壮年已经能下地走动了。
但是震惊阿巡的是,这些人竟都不能说话了,他们被割下了舌头。仔细想来,被砍掉手指的是村里唯一那个认识字、会写字的人,那手指估计也是因为防止他们用笔写下来,所以砍掉的。阿巡难以想象这段时间村子里的人都经历了什么,只能尽自己一份力照顾着大家。
那被砍了手指的那个人自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,阿巡在照顾他的时候不敢多说一句话,生怕让他回忆起那些可怕的往事。
第二天阿巡再去他房间的时候,人不见了,只有地上还留着几个大大的血字:“靖南王金摄政”
过了几日,阿巡在湖里找到了他泡的浮肿的尸体。
“别怕礼礼,睡着了就好了……”江月轻声哄着礼礼,不一会礼礼又回到了梦乡。
江月却怎么也睡不着了,于是披上衣服走出去透透气。
月光下竟还站着一个人,是孟今朝。
“你怎么也没睡?”江月问他。
“甘风公子打鼾。”今朝语气平缓的说出了这句话,江月不禁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今朝,这靖南王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?”
“这事我怎么会知道。”孟今朝看向江月“我只是个火井令,不是靖南王的内卫。”
“我不过是好奇嘛……”江月努努嘴,嘟囔了一句“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,但我能做出一些猜想,朝堂权谋,勾心斗角,你也该学学。”
“我学这......”江月心想,看来这孟今朝还真把她当未来天子了,真是个疯子。
沉默了一会儿,江月又说:“我的确觉得有些疑点,你说那些人如此残忍,为了不让他们说出去,割舌、砍手,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杀了?”
“我也在想这事,绝没有那么简单。”孟今朝慢慢地说着。
江月看着这个永远一个表情的火井令大人,倒是突然有了兴趣。
“你有朋友吗?”江月话锋一转,问了孟今朝这么一句,搞得孟今朝有些疑惑。
“没有。”
“我猜也是,你看起来就不太好亲近。”江月对着他说“虽然我看得出来你也很努力的对别人表示友好了,但是你那微笑的表情看着的确是......让人很有疏离感。”
今朝又微微一笑,“那我可怎么办才好。”
江月向他神秘地笑了一下,“我来教你呀,我可会交朋友了,按我说的做,绝对能让你交到好朋友。”
今朝看着江月眉飞色舞的样子,心想之前在礼礼面前还俨然是个大姐姐的样子,礼礼一不在,她就是一副跟礼礼一样的小女孩个性,倒是挺有趣的。
今朝依旧是那波澜不惊听不出语调喜怒的语气回了江月的话:“那就麻烦姑娘了。”
说完就回了屋里。
“等等啊!我还没说完呢!”